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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场的内侍司的人,以及李衾的那些人见状,均都噤若寒蝉,无法做声。李衾本是将出门了,听到身后没什么动静便止步回头,正看到李持酒那件缎子衣裳在刹那间变成血衣的样子。

李衾不禁也皱了眉,无声一叹,走出门后便吩咐金鱼儿:“去找些伤药来。”

金鱼儿忙飞奔去了,不多会儿李持酒走了出来,里衣虽穿好了,外头的长衫却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

李衾见他里头沾血的中衣仍是极为刺眼,却也没做声,只沉默地往前而行,将出了内侍司,金鱼儿才颠颠的跑了来:“三爷,药。”

李衾瞪了过去,把金鱼儿瞪的发呆:不是他要的吗,怎么还瞪自己呢?

还是林泉闪出来把药接了过去,跑到李持酒跟前儿躬身道:“侯爷,这里有伤药。”

李持酒早看见金鱼儿给瞪的那一幕,此刻一笑接了过来。

李衾上了马,回头道:“镇远侯你上后面的马车。”

“咱们要去哪儿?”李持酒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衾淡淡的,又说:“上药之后把衣衫好好整理妥当……你若是觉着不能支撑就先在车内歇会儿。”

难得他说这么多话,李持酒握着药,躬身作揖道:“多谢大人关怀。”

李衾冷笑了声:“你也不用谢我,少给我惹祸了就行了。”

说着打马往前去了,金鱼儿才要追上,却给林泉拉住,向着李持酒努了努嘴。

金鱼儿总算醒悟,瞪圆眼睛问:“让我?”

林泉道:“赶紧的吧!别耽误三爷的正事。”说着就先上马追着李衾去了。

这边儿李持酒上了马车,又觉着车子一沉,抬头看时,却见是金鱼儿爬了进来。

金鱼儿心里是怕这个煞神的,只是主子有吩咐倒是不可违抗,便支支唔唔道:“侯爷,我、我是奉三爷的命,给您上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