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知道出事了。其实金鱼倒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李衾,但毕竟当初李衾回京之后想要刨萧东淑坟的事情人人皆知,连府内大爷二爷都拦不住,若不是萧宪出面,指定要闹大起来。

何况那两个小厮所说的话也未必就准,所以金鱼不敢就贸然告诉。

只是林泉跟他不同,林泉一门心思忠于李衾,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恨不得禀告,又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李衾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非但亲自提审了那两个小厮,且派人赶往岁寒庵,将庵堂从上到下的人尽数扣住。

日影西斜,李衾到了岁寒庵。

此刻心腹已经查问清楚,即刻上前禀告道:“根据府内小厮所说,查问当日来过庵堂之人,的确有些上香祈福,添香油钱的,都没什么可疑。倒是有个女子符合所说。”

李衾心底似有万顷波涛,面上却淡淡地:“是谁。”

那亲信迟疑了片刻,才道:“那女子是路过的,并未告知身份,但……”

那女子并非香客,只是路过此地,在庵中暂时歇息的,据说才进门半刻钟不到,就有一名男子来到,陪着她离开了,所以竟不知是什么人物。

但据目睹了这幕场景的尼僧们说,那女子跟来接她的男人应该是夫妻关系。

李衾的脸色发白,白里依稀仿佛还有些许惨绿。

亲信忐忑地看他一眼,招手将门外的一个小尼姑唤了进来:“把你所闻再说一遍。”

那小尼姑跪在地上,颤声说道:“那、那个人是姓侯的。”

李衾垂眸,听小尼道:“当时我在外头扫地,那些人来的好快,我躲闪不及就藏在墙角,在那些人经过的时候,我听到有个人叫‘侯爷’,所所以我我想、那个人必然是姓侯的。”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