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突然想起来,在鸥城的几个月里,不管天气再热,祝珩似乎都没有穿过短袖短裤。

他终日长袖长衫,围一个粉色围裙,若无其事地给他做饭做甜品,从来没有一丝颓色和痛苦。

那晚他被祝珩哭着诱拐哄骗上了床,祝珩一直撒泼说自己浑身疼,他一直以为是祝珩有意为之有所图谋,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假的。

凌落失魂落魄地跌坐地上,眼泪无知无觉地滴滴落下。

“多年的抑制剂注射让他的腺体受了很大的影响,甚至萎缩之后还出现了病变,在找到你之前就已经预约好了手术,可他为了找你一拖再拖。直到我亲自去了鸥城才把人绑了回来,他三天前刚接受了手术,切除了一小部分腺体,听说你回来了,他挣扎着要爬起来找你,又昏倒在了病床上。”

“……”

林琛全程见证了祝珩那三年里被病痛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因此对造成好友如今下场的始作俑者颇有怨气,根本摆不出好脸色。他本想给凌落点颜色看看,可见beta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干脆径直起身出门,临走之前忍不住开口:“你不该来a市,我知道他之前对不起你,他这些年也一直在付出代价,但他罪不至死。如果你不想给他希望的话,就请不要再接近他了。”

alpha刚出酒店,放在口袋里的电话铃就响了,他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看清来电显示,一改刚才的冷漠,眸光瞬间温柔下来:“喂,媳妇儿。”

“嗯?想吃城北那家家常菜了?我马上去买。”

“不远不远,来回也就两个小时。”

“嗯好,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啊,我一会儿就回去。”

凌落心中慌乱,五味杂陈,连alpha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