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陈双正在系鞋带。

老婆鞋的鞋面全湿,他心疼不已,恨不得拿塑料袋把两只脚包裹住再比赛。可是那样自己就肯定火了。

屈南靠哭红眼睛出圈,自己靠双脚套塑料袋参赛出圈,挺好。

心里虽然在开玩笑,其实也是一种自我减压,陈双揉了揉左脚踝,这时候已经不用再装了,谁都看出自己受伤。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受伤的基础上,尽人事,听天命。

大屏幕上的人换成了自己,陈双听到信号枪响,径赛那边又有什么项目开场了,自己也要开场了。

白洋排在陈双的后一位,当陈双起步时,他觉得陈双有点泄气。一个运动员很多时候就是吊着一口气再比,再拼,这他妈就和濒死之人吃十全大补丸一样,就这一口气吊住,才能赢。但是陈双的这一跑,感觉力气再往回收,应该也是疼的。

刚才起跳时疼得太厉害,给陈双疼怕了。比赛经验还是少,疼少了。

正如白洋判断,陈双起跳失败,224将他拦住了。他下场时瘸得很厉害,看来是完全装不下去,已经原形毕露。

陈双左半身都跟着疼了,单单这么往下一看,自己的左脚腕就比右脚腕粗。他的袜子也全部湿透,里面裹住的地方肿到发亮。现在二次试跳队伍很长,除了屈南,全部都要补。

不仅自己没过,下一个是白队,转了一圈之后也到了自己身后。

“白队你怎么也?”陈双不解地问。

“我尽力了。”白洋摇了摇头,虽说队伍里有一个通过的就能放心,但是涉及个人,还是要使出百分百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