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陈双的心才飘飘荡荡回到了身体里。“那就好……那……这些药都是给我的?”

“是啊。”屈南蹲在他前方,将他左脚的袜子扯下来,双手捂热药油敷上去,“疼不疼?”

“嘶……有一点。”陈双动动脚趾。

“别瞎动。”屈南将他的脚后跟抓在手心当中,药油的刺鼻气味充斥在小小的房间里。由于长期训练,发力腿这只脚会反复受伤,如果不好好治疗,年老之后会骨骼变形,走不动。

就像自己的姥爷那样。在那个还没普及运动保护的时代,大家前赴后继。

药油经过手掌加温,有些轻微的辣度,揉在脚踝骨上火辣辣的。陈双忽然就笑了。“你一会儿记得洗手,千万别揉眼睛去。”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揉眼睛?”屈南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他又抓住陈双的右脚腕,担心的情绪再一次弥漫全身。

肿了,左边的明显比右边肿了一些,看来比赛结束后要好好休息。

“这有什么为什么啊?”陈双尽量放轻松,不想屈南跟着自己一起紧张,“有一年,四水的肩膀肿了,是跳水姿势不合格,被水面砸肿的。我心疼他,一边哭一边给他揉红花油,结果再去抹眼泪……”

“然后哭得更凶了吧?”屈南终于笑了一下。

“好辣啊,眼泪不自觉地往外冲,四水哄了我一下午呢。”陈双抬起左腿,方便他给小腿肚上涂抹,“你要是涂到脸上,你可就是辣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