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屈南用手背替他擦,不敢太过亲昵,思念是没法禁止的,哪怕时间也没这个能耐,“现在你可以计划一下暑假带他出去玩。”

在公共场合哭,陈双面子上过不去,要是遇上同班更尴尬。他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像在赛场上,将外放的情绪往回收。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他怕勾起屈南的悲伤。

自己是有一个兄弟,屈南是有过一个兄弟。

“好了,我没事了。”他笑了笑,“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哭过。”

“我能告诉谁?”屈南懂他的意思,陈双是怕自己难过,“要是让陆水知道,他一定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可是我没想到他和北哥关系这么好,总感觉……北哥知道的事比我多。什么搭档,什么那小子……都是谁啊?”陈双捏住自己微红的鼻头,“那个……”

“嗯?”屈南笑着看他,“什么事?”

“北哥……”陈双小心翼翼地试探,“他还在吗?他说,如果他没了,你会知道。”

屈南沉默地收了手,几只在首体大称王称霸的大喜鹊刚好落在他们上方的梧桐树上,树叶透出的斑驳光影将他的脸藏了一半。

“他还在。”最后他慢慢说出这三个字。

说不出因为什么,陈双竟然松了一口气。如果北哥走了,自己都没有和他好好告别。他的人生莫名其妙开始,千万别走得悄声无息。

“那我给他过个生日吧。”陈双轻轻地说,怕吵醒屈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