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了。”屈向北甩了甩拳头,“以后我和文宁会尽量控制情绪。”

刚才还等着屈南给解释的男生也没再追问,本来这事就挺玄乎,明明人还是那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再说都是一帮粗线条的体育生,谁没事追问这事啊。

白队在现场,大家也不多操心,再多劝几句一哄而散。只有顾文宁又吃了个哑巴亏,挨了打,还没人相信自己。

“好了,这事大家各退一步。”白洋尽心尽力地充当说客,“每个人写300字检讨,下不为例,我就不上报教练了。”

顾文宁嘴角下方已经开始鼓起,显然明天这里就是一片淤青。他还在看屈南,从熟悉的眉眼看到他的嘴,最后停留在他的拳头上。

“你们骗不了我,我他妈最清楚屈南是什么人,他就算玩儿阴的,也不会动手。”顾文宁忽然笑了,想明白了似的,“白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帮他瞒着呢?挨一拳,炸出他有事,我不亏。”

白洋抬了下眼镜框。“别瞎猜,真有事学校会不知道?我还没问你呢,到底因为什么事打架?”

“他不是屈南。”顾文宁完全看明白了,“他不是。”

“没错,我不是。”屈向北要出门抽烟,和顾文宁擦肩而过时故意停了一下,“我是你老子。”

说完,他把宿舍里的烂摊子交给白洋,离开了这里。

他不用去想白洋怎么处理,完全信任他有能力搞定,走出宿舍楼,屈向北像个神农架野人一样无根无萍,不知道该去哪里坐着。

因为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消失,或者融合,他也不愿意交朋友。孤独这个词自始至终困住了他和屈南,他们都没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