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简明扼要,队员们心中阴霾尽扫。灰心丧志和重振势气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就在人的思想转变之间。

“白洋留下。”黄俊忽然说。

白洋刚站起来,笑着走向总教练。“您放心,屈南退赛的事我会提前和各校体育部打好招呼,不让他们大肆报道。运动员是给学校和国家争夺荣誉的,不是被他们写来写去当作谈资的。”

“你别跟我装傻。”黄俊指了指他的鼻子,“屈南怎么回事?他状况不稳你知不知道?”

白洋不说话了,笑容也逐渐冷却。

这个反应摆明就是知道,黄俊气得牙根碾碎。“为什么不提前报告?你和他一起长大,他能不能参赛你不清楚?”

“我就是怕他多想,这次才破例让他参赛,况且……我怕他的事被别人发现。”白洋解释,“我也没想到……”

“你没想到就是你的失职,好在没人发现!”黄俊看屈南和白洋就像手心和手背,“领队的职务你暂时放一放,交给昌子,自己反省两周。”

“好,谢谢教练。”白洋将眼镜抬了抬,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外的走廊里,陈双正在和屈向北培养感情。“北哥,我是不会离开屈南的,你的腿受伤就是屈南的腿受伤,所以我不可能放开你。”

屈向北被陈双搂着腰,一步一停地往前挪。“放开。”

“你同意我搀着你走,我就放。”陈双的手臂又紧了紧。

屈向北的眉头也紧了紧。

“还有,我弟和我的两个哥们儿马上就到,你可千万别露馅。”陈双快速地说,“我弟和我长得很像,叫陆水,是跳水运动员。兄弟里像霸总的那个叫莫生,金头发的叫孙洋洋……”

话音未落,走廊另一侧冲过来一个金毛,孙洋洋喊着老大,扑向了陈双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