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更不敢相信,原来所有的人都被陆水一个人耍得团团转。

“我早就怀疑了,只是突然发生了很多事来不及想,我早就怀疑了!”屈南又说,“他给你糖,是希望你能替他照顾他哥哥。”

“可是……为什么啊?”陶文昌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脑袋里还是一瞬懵,“他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精神病了?他演这么多年……”

话没说完,他和屈南忽然对视。

然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奔着主训练场的出口跑去,留下了俞雅。俞雅虽然没有跟上,但是心里已经全明白了。神经病患者在世界上最大的绿灯,恐怕就是原因。

屈南上了车,说出了一个地址。怪不得陆水最近疯狂地画糖糖糖,他是给未来的哥哥留储备粮。怪不得他今天去了游泳馆,他是想最后一次见那个人。他已经做足了准备,现在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可以作证,他是因为精神不正常被停课的人,邻居也可以作证,他有攻击性,会犯病。

他不惜闭上嘴好几年,去看病,去吃药,只为了演好一个病人。他比俞雅还要认真,彻底入戏,只为了让哥哥自由。

他只和哥哥说话,但是在顾风面前还是没忍住,露出了马脚。

自己早就该料到的,自己……屈南不敢去想后果,只希望车快一点,再快一点,倒错的兄弟背后是隐秘的家庭犯罪,他不能让悲剧上演。

到了陈双家楼下,屈南和陶文昌趁着别人进小区跟着溜进去,跑进楼,顾不上乘坐电梯,奔向了楼梯间。

终于到了那扇门前,屈南拿出自己偷来的钥匙,插好后一拧。

这一扇锁住了所有黑暗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