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陶文昌身边,屈南说:“别站起来,蹲着出去。”

陶文昌只好跟着他一起行动,两个人土地公似的退出后巷,等退出那条狗的视线范围,陶文昌才问:“你不怕它咬你啊?你和它熟吗?”

“它认识我。”屈南站起来,身上止汗剂的气味没法忽视,“这是它第一次见到我来,没有跑。”

“那你还靠那么近?”陶文昌有安全意识,“你知道犬科动物的咬合力多大吗?它一口咬你小腿,你这辈子职业运动生涯报废。”

“所以我没让你过去。”屈南掸了掸身上的灰,“它虽然和我还不熟,可是它习惯我的气味了。它认识我。”

“切。”陶文昌不信,“习惯你的气味?除非你每次来都把止汗剂往喂食的地方喷。”

这时,屈南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瓶,先往身上喷了一下,再开始大面积喷洒,全喷洒在后巷的入口处。

陶文昌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仿佛自己置身于柠檬树下,变成了一颗柠檬果。“南哥,你干什么呢?”

“流浪动物的脱敏训练。”屈南收好塑料瓶,一滴都不给陶文昌喷,“接近警戒心很强的动物,必须要循序渐进,不能着急,更不能吓着它,否则很有可能吓得它再也不回来,尿失禁,或者信任完全报废。它刚刚熟悉我的气味,我要让它习惯我的靠近,让它明白我每一次靠近都有罐头。等到它完全信任我了,我会给它戴项圈,带它回家。”

陶文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仍旧不认为这条狗可以养。找机会去问问原主人吧,看看到底怎么丢的。总不可能是屈南偷出来的,他看起来不像没有道德的人。

天上响起一声闷雷,提醒东食街的学生们快要下雨了。屈南骑着摩托回校区,存车,准备去宿舍换衣服,晚上室内馆还有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