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校园内禁止打架。”一个声音,出现在两个人的右侧。

陈双和陶文昌一起转过头,半扭着身体,看见屈南站在那里。一瞧见他,陶文昌就先松开手了,知道陈双今天一定跑不了。

因为,屈南这哥们儿比自己还要难缠呢。

“没打架,训他两句。”他说,又把陈双拽到边上来,“他不想练了,天天想着退学。教练说他再逃练就记处分。”

陈双瞬间瞪大了眼睛,记处分?还有这种好事?处分多了是不是直接劝退啊?

“退学?”屈南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特别特别得轻,仿佛脚下是一整地的落叶,出了声就要吓跑什么,“昌子,你先去训练场吧,一会儿我把他带过去。”

“我不去!”陈双猛地抽回胳膊,抬步就往反方向走。一条胳膊伸出来,拦住他的去路,他恨恨地看向屈南,像心里计较着什么,想要抡拳头。

“你先跟我走,我教你逃练。”屈南的声音过来了,仍旧是柠檬味道的止汗剂,像空气清新剂,冲进陈双翻滚的热血里,他声音很小,很小很小的,甚至比上课时候还要小声,偏偏只给陈双听见,“逃练的方法多得是,我教你。”

逃练?陈双站立不安地晃了两下。

“走吧,我先带你过去。”屈南指了一个方向,明明两个人几厘米之隔,却始终不去接触他。

陈双心里动了,可身体没动。心里动是想赶紧逃走,答应四水去吃火锅,身体不动是他没摸透屈南的底细。再轻而易举相信别人的傻逼行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做了。任何人的好意都有可能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