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知道……父皇给你吃了什么药,我是后来,看见父皇临终前给我的私印,私印里有一张字条儿,我才知道的。”

萧启眨了眨眼睛,憋出两滴泪来,抬眼看他:“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萧贽是不是骗你了?”

许观尘不答,只听萧启又道:“他骗你了,他逼宫篡位,弑君弑父,派人在路上暗算……”

“他没骗我。”许观尘定定道,“大梁上下都知道他逼宫篡位。”

“他……”

许观尘再往后退了半步,只问他:“我背上那一道疤,是谁砍的?”

萧启目光微闪:“你不记得?”

许观尘别开目光,点了点头,撒谎道:“我不记得。”

“是……萧贽。”萧启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仍旧沙哑,“你不知道,他对你一直心思不纯,他逼宫之后,他还想要你,你不肯,他就……”

许观尘再问:“你……”他呼了口气,做戏得做全套,定了定心神,强作镇静,问道:“那殿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去封地的路上,我们一行人都被萧贽派来的人杀尽了,是何镇……何镇帮我、挡了好几刀,再加上那夜里下了大雪,所以……”

何镇,何镇是何祭酒的小孙儿,也是他们的同窗。

许观尘轻叹一声,转过目光去看跳跃的烛光,透过烛光,是案上三个灵位。他只觉得不值得,他、何镇,还有杨寻,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