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封楚道,“最近她没有空闲。”

凌沂点了点头:“好,封先生再见。”

封楚并没有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他回的是市中心那套小的房子,昨天与凌沂共度那套。

保姆已经上门将房间清理得干干净净,凌沂昨天穿过的衣服被清洗折叠放在了床边。

卧室里似乎残存着凌沂身上干净的气息。

封楚想人的欲望真的没有尽头。

起初只是想和凌沂认识,想说几句话。

后来便想做凌沂的男朋友。

之后想方设法与凌沂结婚,让这个人名义上属于自己,不能再被其他男人霸占。

如今却不满足于有名无实的关系。

凌沂自从失明之后,做噩梦的频率便更高了,这很有可能与他现在没有任何安全感有关。

年幼时需要依仗父母,那么小的孩子,风吹一下雨淋一下便有可能生大病。好不容易长到了可以独立的年龄,一场意外却让他失去了光明。

噩梦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有时候一周之内凌沂会做四五天的噩梦,有时候梦见车祸来临的那一刻,有时候梦见被保姆锁在幽闭的空间里,甚至会梦见空空荡荡永无尽头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