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淮庆公主狠狠一咬牙,将双手的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唐雪始终傲然地瞧着淮庆公主,也不bī她,只是一脸贼兮兮地笑着,瞧着。

终于,淮庆公主实在受不了,猛然上前一步。

“东陵凰,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找你的茬儿,不该为难你,更不该……不该不自量力地和你打赌。是我技不如人,我给你道歉。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就放过我如何?”

东陵凰优雅地坐着,手中折扇摇摆得很有节奏。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接触淮庆公主,这丫头除了刁蛮任性,无礼了一些,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事情。

且她还比自己小上几岁。论起身份来,还是淮疆的公主。若真当众脱了衣服,丢的可不仅仅是她个人的颜面,而是整个淮疆的。

那样一来,东辰势必会得罪淮疆。

不是东陵凰怕了淮疆,只是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而与整个淮疆树敌。

再加上,那日东陵凰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也没想过真的要让淮庆公主如何,于是思索着此事是不是可以从轻处理。

淮庆公主瞧着东陵凰半晌没有出声,有些急了。

“东陵太子,你到底要我怎样?虽然我们之间确实有赌约,也确实是我输了,但是你让我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在异国他乡当众脱了衣服给这么多人看,你觉得合适吗?”

说着,也不知道是真难过还是有意演起了苦情戏,淮庆公主竟然流泪了。

唐雪有些冷,半晌,抱着胳膊冷哼了一声:“没劲!”

东陵凰道:“淮庆公主,此赌约可是个连环赌,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唐小姐也点头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