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宗聂瞧向了慕容风,等待慕容风给宗聂一个答案。

但慕容风脸上的神情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压根就没将宗聂放在眼里。

时间等的有些长,宗聂身上有伤,而且伤的还是尾椎的部分,站立有些困难。但慕容风却悠悠地自顾斟了一杯酒,徐徐饮下之后才微微一台眼皮。

“本王动谁,何时也需要跟你宗聂汇报理由了?更何况,本王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宗聂的身形微微一怔,不过很便反应过来:“摄政王动谁,自然不需要理由。不过,我南离律法还在,摄政王你总不能藐视我朝律法?”

“啪!”

慕容风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

那清脆的一阵声响,如暗夜里的鸣警。如某种特意的宣告,宣告着南离最可怕,性子复杂难料的摄政王终于发怒了。

南离满朝文武豁然跪在了地上,将身子和脑袋匍匐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多余的呼吸都不敢有。

慕容风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将手中酒杯的瓷器碎片捏成了一缕齑粉,然后手一松,雪白的齑粉随风飘扬。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在这惊人的寂静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和压力。

“宗聂,什么是律法?若你活不明白,今日本王便告诉你,本王便是南离的律法!”

说着,眼眸眯了眯,冷冽得如鹰隼一般。

原本还有一些底气的宗聂,在遇到慕容风这般眸光之后,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什么事也不敢做了,缓缓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由于长时间的站立牵动了伤口,宗聂早已疼得满头大汗。

南离的势力三足鼎力,三条龙并齐是没错。但只有慕容风和慕容祁才是正统的王者。而他宗大将军,说好听点是个手握重兵的外臣,仰仗着自己手底下的四十万兵马和妹妹侄女在朝廷的裙带关系,与二王并驾齐驱;若说得丑一点,宗家,不过也就是慕容家的奴才,是一条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