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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警告地看了程玉酌一眼。

“朕容不得在朕眼皮子底下使小聪明的人。”

程玉酌低头听训。

皇上继续向火盆中放入纸钱,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有关仁康太子妃的事情。

一时深情,一时又愤恨。

或许持续时间过久,皇上犯了头风。

太监连忙端了药过来。

皇上还不欲喝。

“朕喝了此药,便要睡了,长夜漫漫,谁来陪她?”

皇上向天上看了过去。

繁星忽明忽暗。

程玉酌将手中最后的纸钱放到火盆中,起了身。

皇上却叫住了她。

“你今夜为朕守夜。”

程玉酌低着头应了,心下紧了起来,等着皇上后面的话。

皇上果然又开了口。

“今夜为朕焚烧何情薄。”

程玉酌吸了口气。

“是。”

是夜,宫中蝉鸣早已被摘除,只有零星蛙鸣。

按照仁康太子妃习惯布置的正房,皇上吃了药睡到了床上。

程玉酌小心翼翼地点起了房中放置的何情薄。

何情薄遇火立时就有了噼啪声,不多时声音消失,奇异的香在房中四溢。

床上的皇帝并未睡着。

“这香,端的是奇异,好似同她的人一般……”

程玉酌在外间与太监一道守夜。

奇香亦在程玉酌鼻尖环绕。

她试着屏气凝神并不能撑太久。

如同她同样身在船上,若是船沉,她亦是不能免除。

太监熄了烛火。

夜静了。

程玉酌掐住手腕上的皮肉,痛意让她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