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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酌端了茶水过来,闻言,想到了自己的弟弟程获。

十多年前襄王就为自己准备了替身。

那时襄王也才刚封王出宫,谁人能想到襄王竟那般早就谋划了起来?

不可思议。

程玉酌将茶盅放到了两人手边。

杨柏泉问赵凛,“殿下上次那消息从何而来?若能像上次那般早早洞悉襄王等人的动向,岂不是好?”

上次镇国公准备用流寇浑水摸鱼的消息,当然是程获送过来的。

程玉酌端着茶盘正要离开,闻言手下顿了一下。

赵凛这才看了她一眼,说道,“碰巧得来的消息罢了。”

程玉酌微微蹙眉,杨柏泉深觉可惜,“若是能有人在襄王身边时刻传递消息就好了!”

赵凛没回应。

程玉酌低头出了门。

杨柏泉又同赵凛说了两句旁的事,一看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程玉酌在门外候着,见杨柏泉走了,再次进去收拾茶水。

赵凛站在舆图前目露思索,眉头紧紧拧着,一时没有看到了她进门。

程玉酌从前几乎从不去东宫行走,对他的事多半只晓得传闻。

她知道太子性子难以捉摸,知道太子脾气多有阴晴,也知道太子得皇上看重,是先太子后,众望所归的东宫之主。

可她不知道,他竟还有这等为难之事。

下有襄王图谋不轨、蠢蠢欲动,上有皇上不知实情、不予理会。

程玉酌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才又发现他嘴唇竟有干裂。

今日不知说了多少话,议了多少事。

她端起茶盅走到了他旁边,低声道,“太子爷润润口吧。”

她开了口,赵凛才回过了神来,着意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