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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获就像被困入兽笼的野兽,而他不过是看管兽笼的猎狗。

这些日一来程获的变化,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他不得不上前。

“那是襄王妃,你不是襄王。”

程获冷笑,“我也从未在襄王妃房中留宿。王爷那般追求完美极致,何不让我也留宿王妃房中,说不定… …”

章择让他快快闭嘴,“你不要命了?!”

程获嗤笑了一声,问他,“我有过命吗?”

章择默然。

“王爷已经来了,过几日更要回襄阳,你不要再… …”

“再怎样?”程获看着章择,“你要扣我一日的解药吗?”

章择沉默,程获也沉默了一时,

林间只有风吹得声音。

程获先开了口,“你父兄都是为襄王卖命而死,你如今也为他卖命,你兄长留下的孩子以后也要为他卖命,他在乎过你们章家人的命吗?我不想为他卖命,我想为自己而活。”

章择讶然,却说不出话来。

章家自襄王还在宫里,就由襄王生母容太嫔买下在外培植势力,等襄王出宫为襄王所用。

容太嫔走一步看三步,不然襄王也不能有今日。

而章家作为容太嫔第一批买下的人,除了侍奉襄王别无选择,便是章家尚未长大的稚童也是这样的宿命。

章择低下头。

“生而为奴,世代为奴,章家别无选择,他日家侄长大,不为襄王效力又当如何?”

程获却问:“襄王反意甚浓,造反有几人能成?若是他被削甚至被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