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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想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吧。

他有点担心会不会像上次落水一样生了病,毕竟连日劳累还受了惊吓,但又怕扰了她的清梦,脚步走到她门前又收了回来。

“算了,都歇了吧。”

赵凛跑马一日,若不是他素来身强体健,恐怕要顶不住了。

赵凛亲自吹熄了程玉酌廊下的气死风灯。

“明日也不必叫她,且让她多睡一会。”

“是。”

赵凛离开了程玉酌门前。

脚步渐渐远去,房中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程玉酌紧紧抿着嘴才没有发出颤抖的声音。

他是太子。

他竟然就是太子!

程玉酌脑中发懵,眼中不停闪现太子居高临下的凌厉目光,又同他平日里眼中含笑的面容交错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哪里错了?!

从五年前那夜之后,她浑浑噩噩地病了十多天。

她病得人事不知,醒来之后甚至连师父都不敢触碰。

师父看着她那样子,惊诧又心疼地落了泪,“怎么… …成了这般?!”

师父心疼地不行,叫着她的名字,“你已经出来了,皇后娘娘也答应你离去了,没事了!”

可没两日,她就听说他在找她,明里暗里竟然将宫里找了一遍!

若不是她在行宫,恐怕已经被找到了!

程玉酌是真的不敢了,不敢跟他有一分纠缠,她只想要离他远远地,离这个皇宫远远的。

如果能撑到出宫,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找到弟妹,安静得过日子。

她去求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