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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皱眉,“孤以为她不只是惧于帝王之气而已。”

任太医又想了想,“臣说句不该说的,宫中规矩森严,禁忌颇多,太医院中不乏有人也似姑姑这般,见过甚至经历过一些极惊险又不能说的事,只得藏于心里,这些人连做梦都会意识紧绷,不说出口,但到了紧要时候,身体反应却会露出端倪。”

赵凛想到她平日里对宫中贵人闭口不提,几次提到太子更是如她所言“敬而远之”。

他自问从未为难过她,也没有为难过尚功局。

他对宫人甚少苛责,若有人令他不满,最多打发去旁的地方。

那她为何会因为他,而如此惧怕不已?

赵凛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恶事!

那么,定是旁人对她有为难!

后宫那些阴私的手段… …

赵凛心下一沉。

她在宫中十二年,看来吃了不少苦!

任太医又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程姑姑

这般,也许多种原因兼而有之,过些年或许能淡忘一些,也就不会这般了。”

赵凛暗暗思忖了一番,点了头,没再多问。

只是吩咐任太医再给程玉酌开些药,一并帮她调理调理。

药味很快弥散了小院,冯效却在此时领了消息过来了。

“何情薄的事情,奴才的手下已经将宫里全部摸了一遍了,只有两人在用何情薄。一个是宫中的小太监,去年才进了宫,家中从前开香料铺子,并不是他;另一个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去岁出宫荣养去了。奴才已经使人去寻这位老嬷嬷问话,想来还需要些时日才有回音。”

冯效这般回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程玉酌的房间。

他心里不由想,不知道那位主子和程姑姑,哪一个在太子爷心里更重呢?

万一真找到了那位主子,太子爷又对哪一个更上心?

只是冯效有些没办法想像,太子对两个女人都一样放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