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咳!”咳嗽了一声,死要面子不承认,说:“儿子并非在想炸鸡,而是在想大冢宰方才说的话。”

杨兼用鸡肉打比方,宇文护似乎想明白了,不打算和杨兼明面上对着干,虽然没有明着表态,但这个宴席还算和谐,可以说,杨兼已经安抚住了宇文护,那么下一步……

杨兼看向远方的天边,冬日天黑得很早,天边已经被黑暗密布,笼罩在昏暗的月色下,如有所思的说:“距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尉迟佑耆回到京兆之后,几乎是见天儿的不见人影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三天两头吃饭的时候见不到尉迟佑耆,每每杨兼都睡下了,尉迟佑耆还没回来。

杨兼今日清闲,抱着冬暖夏凉的便宜儿子做暖宝宝,面前摊开一本文书,其实他并非在看文书,而是儿子在看文书,杨兼正处于打瞌睡的边缘,脑袋一点一点,后来干脆把下巴支在小包子的发顶上,高度正合适,小头发软软的,还挺舒服。

杨广正在批看文书,作为父亲总是捣乱,还把脑袋架在自己的脑袋顶上,杨广瞬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沉!

杨广翻了个白眼,肉嘟嘟的小脸蛋板着,说:“父亲便不能找点事儿做?”

杨兼伸了个懒腰,说:“父父这不是在帮助你批看文书么?”

杨广“呵呵”的笑了一声,无情的说:“这些文书本该就是父亲批看的。”

杨兼大言不惭的说:“我儿这般无情无义无理取闹,那父父去找可爱体贴,会撒娇的琅琊王去了。”

杨广:“……”

杨广“啧”了一声,明晃晃的威胁,绝对是威胁,一想起琅琊王那个圆滚滚的小霸王,杨广头更疼了,说:“罢了。”

“乖儿子。”杨兼见他服软,又把下巴支在杨广的头顶上,笑眯眯的说:“暖宝宝真暖和。”

他说到这里,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杨广眼疾手快,一把将小肉手中的毛笔塞给杨兼,杨兼连忙接过来,好似正在勤勤恳恳的批看文书一样,微微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办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