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阿保朗声说:“山下的周贼听着!你们的卫国公在本相手中,倘或你们敢轻举妄动,本相便断了卫国公的一根手指头!”

杨兼笑了笑,不以为意,拢着手说:“甚么——你说甚么?我们听不清啊!”

郝阿保提高了声音,重复说:“山下的周贼听着——你们的卫国公,在本相手中!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断了他的手指头——!!”

郝阿保的嗓音都要喊劈了,杨兼又故意说:“甚么——你说甚么?你们要断了卫国公的男根?阉了他——?”

宇文直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胡乱的踢着腿,他可是听说了宇文胄的事情,齐贼心狠手辣,甚么干不出来,稽胡人又是蛮夷,归顺了齐贼,必定有过之无不及,嘴里“唔唔唔唔唔!!”又是一阵大吼,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郝阿保一愣,万没想到对方还是没听清,转念一想,不对,对方一定是在戏耍自己,气得他冷声说:“大胆周贼!你以为本相在哄你顽么?!”

杨兼这会子听得清清楚楚了,笑着说:“这位将军年纪看起来小一些,兼不介意哄你顽顽。”

郝阿保气的浑身打飐儿,把手一伸,后面的狼皮立刻将两把大斧头递上前去,原来那两把大斧头并不是狼皮的兵刃,而是郝阿保的武器。

别看郝阿保身量并不魁梧,两把大斧头却舞的呼呼有声,冲着山下厉喝:“庸狗周贼!!有本事你上来,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两把,别和你阿爷臭贫嘴!!”

杨兼也不生气,笑着说:“兼素来没甚么本事,有本事你下来啊。”

郝阿保被杨兼的纨绔语气气的天灵盖恨不能飞起来,但说实在的他也不敢下去,山谷是他们保命的据点,怎么可能自己跑下去。

郝阿保的斧头一挥,“唰——”的一声,紧跟着是宇文直“唔唔唔唔唔——”的惨叫声,虽然都是毫无意义的声音,却不难听出宇文直的恐惧,众人在山下看不清楚,宇文直本人清清楚楚,郝阿保这一挥,直接将他的睫毛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