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曛嗅着荷茶的清香,“大帝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名叫清眠的辅佐官吧?听闻与冬崖山的无悯走得极尽,怎么不见大帝像现在这般恼怒?”

“元神和无悯比起来,倒还真差了点。至少无悯正大光明,懂得分寸,从不逾规越矩……”

酆都帝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薄曛,言语犀利,“但元神可本事不小,明明从未出现在寻安面前,却能在他身上留下如此深厚的邪气,光这偷偷摸摸的手段无悯都能甘拜下风。”

“一不说以你们的身份和性别能不能在一起,就凭你这种卑劣的行径若是让寻安知道了,别说结成姻缘,势不两立还算轻的,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吗?”

薄曛面色逐渐阴沉,似乎被戳中了软肋,手中的茶盏嗡嗡作响,茶水翻滚险些溅出杯外,半晌才平稳心绪。

“此事不劳烦大帝操心,我自会给他一个完美的交代,就算日后我和寻安无缘,也必不会纠缠与他。”

他嘴角弯起一抹嘲讽,“大帝若无其他事,恕不远送。”

酆都帝目光深沉,叹了口气,“薄曛也别怪老夫说话难听,我也不是因循守旧之人。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靠心机和手段争来的,而是用心去经营。寻安性子不似清眠那般沉稳,最讨厌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念你万年难得一动心,便提点你一句,不如多学学无悯,但结果如何全看你们自己,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你还是执意要这种手段,也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薄曛目送酆都帝连口茶都没喝便来匆匆去匆匆地离去,心中五味杂陈,看着杯中青绿的茶汤出神。

“……”

寻安熟睡一觉起来,怅然若失,皱眉望向桌上的电脑界面,纯黑的图标静静地呆在桌面。

“奇怪,昨晚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真是白兴奋了一晚。

他闷闷不乐地收拾好屋子,换上辅佐官的衣袍正准备去酆都殿处理公务,走出百米才想起来今日他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