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轻轻打在寻安耳侧,两人距离极近,只要阿诺德再一低头,就能吻上他的耳尖。

寻安放下酒杯,“那就走吧。”

说完,也不等阿诺德,直直地往楼梯走去,阿诺德在身后舔了舔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跟上了寻安的脚步。

临上台阶之前,转身对着满厅的宾客说:“我与这位美丽的小姐有约,恕我失陪,还请各位不要虚度这美丽的夜晚,继续享受曼妙的舞会吧。”

适时出现的老管家推着十层的蛋糕进入大厅,分散了注意力。

分完蛋糕后,也早已看不见阿诺德和寻安的踪影。

二楼的走廊没有大厅那么灯火辉煌,仅靠着幽幽的壁灯照明。

地板铺了柔软的波斯地毯,踩在上面连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墙上挂着的油画色彩单调,不是大片的红便是大片的黑,但在不明的灯光下却强烈地刺激人的神经,尽显光怪陆离之态。

仿佛一下从暖春之国堕入晦暗阴森的地狱。

寻安上了二楼便跟在阿诺德身后,然后在拐角处的一副油画前停下。

“小姐觉得这幅画如何?”

阿诺德发觉了身后的人儿停了脚步,正驻足在画像前,看得有些入迷。

“你若再叫我一句小姐,我把你头给拧下来。”

寻安淡淡地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威胁之意,“叫我寻安。”

阿诺德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反而握拳抵唇轻笑,“好的,寻安……这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