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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鸿上舞衣没有多想,或者,没往那么荒唐的地方想,只是诚恳的跟家属致歉。

好在家属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没闹出什么风波。

然而第二天,鸿上舞衣的三观碎了。

蒲田耕平被女朋友退婚,拉着她去居酒屋借酒浇愁。

喝多以后,他抱怨前女友时,冷不丁愤懑的冒出一句:“你说荒唐不荒唐——我连人命都能自由处置,可是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鸿上舞衣越听越不对,她反应了一会儿,背后冒出一层汗。

……真的有人会荒唐到为了让自己的学说成立,去抹杀不符合学说的患者吗?

那一晚她没回家,而是去医院重新调查了一番。

很幸运的是没到垃圾回收日,她翻了一会儿垃圾堆,找到了几管用在患者身上的药。

那不是她开的药。

算了算日期,那天她身体不适请假回家,蒲田耕平代班。

鸿上舞衣沉默了。

她想起了那个很有礼貌的病患,也想起了他的女儿——年轻女人听说原本状况平稳的父亲突然去世时,虽然很伤心,连神色都有些恍惚,但她没有对医生发火,也没有追问人为什么本来好好的,突然就没了,显然对他们十分信任,也相信他们会尽全力。

……可是蒲田耕平作为医生的一员,辜负了这种珍贵的信任。

鸿上舞衣的脑海中,倒霉患者和患者女儿的脸来回晃悠。

最后她得出结论——蒲田耕平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业败类,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