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坐着的那位则满脸恼怒地看着他，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只豹子。

“程先生，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在哪见过。”

尚云捂着唇，深怕自己说话的声音被别人听到。

程启安知道尚云说的是谁，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正是他的师兄，李砚。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很显然和那只豹妖认识。

之前和李砚接触时程启安就察觉他身上有股味道，不像是人类十有八九应该是妖怪的，而以程启安的修为他却一直并未看出李砚的原形。

在此之前，李砚明明是人类。

化形后的豹妖是个皮肤黝黑，身形健硕的男子，紧绷的肌肉藏在白色体恤下，而他脖间暗色的勒痕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陈寻神情阴鸷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漫过舌尖，嗓子一刺一刺的痛。

身旁的男人不同于他的阴沉，神态自若地轻抿了口红酒，味道却不如人意。

张寻没想到李砚会一路跟到这，明明这是妖怪的地盘，若他真是人类肉眼根本看不到这家酒坊的所在之处。

前一段时间他刚从实验室出来，李砚不知为何会放了他，心知两人实力悬殊要是硬碰硬自己肯定连骨头都不剩，被这人强行取走了灵力，张寻不受控制地发狂后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程启安的妖怪医院自己不能多呆，前些日子他发狂杀了很多人和妖怪修补灵力，那人别说会留他了，估计这会正准备抓他呢！

思来想去张寻只好躲到这，这家酒馆妖怪多，混在其中应该不难被发现，本以为躲过了程启安可他还没来得及喘气，李砚竟然又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