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被他这样一踢，忽然调转过脑袋，对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呲了呲牙。

段景榆忍不住卧槽了一声，这家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刚才踹飞它的时候也没见它敢给自己甩脸色看, 这都半死不活了还对着他耍狠？

段景榆毫不客气地将钥匙扔它脸上，脸色渐冷, 一点都不愿意多看它一眼, 开口道：“拿了钥匙赶紧给老子滚!”

被他这般对待, 黄鼠狼精生平第一次觉得胸口那有些疼, 就像被针扎似的。被那捉妖师追杀的时候，它的胸口中了一刀，但远没有这么痛。

黄鼠狼将钥匙叼在嘴里, 准备从阳台出去，身后再次传来男人凉薄的声音：“你杀人窃取脸皮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闻言, 窗口的那只黄鼠狼身躯一顿。

段景榆目光森冷, 想起初见她时那张妖艳动人的脸, 结果却是假的, 不仅这张脸是假的，就连它的性别都是假的!

可气的是，他到现在都摸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

“你现在这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程启安迟早会杀了你的。”

程启安一向对杀人的妖怪不留情面，凡是牵扯到人命，那人就会直接铲除妖怪，更别说刀下留情给他们重新做妖怪的机会了。

程启安在a市这么多年，杀的妖怪不计其数，凡是被他盯上的妖怪自然活不了多久。黄鼠狼精混迹人类社会多年，全凭换脸的手段在人群中修炼，眼下她已经被一个不起眼的捉妖师盯上，今日和那人交手，自己身受重伤，不用程启安动手，任何一只妖怪都能置它于死地，而且恢复灵力就要花费很长时间，以后的生死还要看老天收不收它。

“我一个死多孤单，好歹也要带上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