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吃过了。”

姜久脱掉大衣，随手搭在手臂上。从她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霍北申一张清冷的面容，不带半点笑意。

“大嫂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此时此刻，姜久望着面前的男人，不禁感觉有几分陌生。她定定望着霍北申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可惜，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沉，仿佛望不到底的深渊，根本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小久，你怎么了？”霍北申察觉到姜久的眼神不对。

心底口中藏着许多话，姜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哥，在你心里，是不是霍氏集团才是最重要的。为此，你可以利用任何人任何事？”

听到她的问话，霍北申好看的剑眉蹙了蹙，“对，为了霍氏集团，我确实可以利用很多人很多事。”

“这中间，也包括我吗？”

姜久抬起头，明亮的黑眸渐渐染上几分失落，“不仅仅是我，你可以利用的，还有妈，还有大嫂，是吗？”

客厅内灯光通明，霍北申忽然感觉眼前的光亮有些刺眼。他抿起唇，盯着姜久的眼睛，道：“这些话都是陆谨行告诉你的？”

“就算不是他，我也会知道的。”

姜久长长叹口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当初看到你坠海，我真的好绝望。哥，你体会过绝望的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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