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声音，在山巅远远传开。

虚影淡淡开口，“胡言乱语，本座要杀你们，如碾蝼蚁。”

莫语心中猛地咬牙，突然迈步前行，在这恐怖压制中，空气似乎变成泥沼，每前行一步都十分困难。

“既然难免一死，晚辈等便不再祈饶，大人动手就是。”说到这里，莫语平静表情突然狰狞，“但晚辈一生，无论面对任何绝境，都从未放弃过，哪怕面对前辈是蝼蚁之与大山，亦要放手一搏！”

“不论是谁，想杀莫某，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轰——

暴虐气息破体而出，黑袍无风鼓荡，满头黑发激扬，强行挣破气息压制，遭受反噬下灵魂分裂之伤越发严重，脑袋里剧烈的痛苦，像是用小锥子一下下的用力扎。

莫语表情更加狰狞，口鼻七窍间鲜血涌出，却让他周身凶煞狠厉气息更强，似绝境凶兽！

便是死，也要张开獠牙，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莲花上，虚影沉默下去，许久后淡淡开口，“你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莫语吐出一口混合鲜血的吐沫，“前辈当然敢，对这点晚辈毫不怀疑，但我只是想请您在出手之前，心中仔细斟酌一下，这么做是否值得？”

虚影沉默的时间更长，每一息都过的无比缓慢，就在禁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的确不值得……本座复活之日在即，杀你们，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他一挥手，山巅空间向内坍塌，出现一只黑洞，“趁本座还未改变主意，马上走！”

莫语没动，手上用力挤了一下方圆玉瓶，不归老祖急忙点头。

他连说话，都不敢了，生怕再有丁点意外，毁了眼下大好局面。

能活着离开，还有什么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