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当初对苏湉亦抱着这种心思。

但陈长敬会盯上温玉珠,这件事谁也预料不到,更不提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纵然事成,一样不像是要获得温家支持,像要和温家结仇。

何况他根本没有可能如愿。

苏湉误打误撞破坏他们的计划,并亲眼看见陈长敬出现在湖边不假。

可这件事,若直接放在明面上要说法……

“湉湉,我不会让你站出去指认长敬。”入得里间的陈行舟把苏湉放在罗汉床上坐着,他微微俯下身,望住苏湉的眼睛,“不是想包庇他,是不想你卷进去。”

“这件事会用别的方式处理。”

“但不会放在明面上,你这么聪明,能理解其中的道理对吗?”

苏湉手指戳一戳陈行舟的胸膛:“可是叫人不痛快。”

“玉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无处可说。”

“不过我明白的。”她又伸手搂住陈行舟的脖子,半是挂在他身上,歪一歪脑袋,沉吟中道,“一个三皇子,一个王贵妃,问他们要说法,事情注定闹大,而陛下定也会知道这些,届时此事只会更复杂。”

“母后又怎么会不心疼玉珠?”

苏湉叹气,一头轻轻撞在陈行舟胸前,“心疼归心疼,不能意气用事。”

王贵妃深受皇帝陛下宠爱。

陈长敬是三皇子,与皇帝陛下血脉相连。

他们,是有人庇佑的。

若皇帝陛下执意偏袒陈长敬和王贵妃,谁都没有办法。

万一明面上闹一场,皇帝陛下知晓此事之后,直接一道旨意,要给陈长敬和温玉珠赐婚,且美其名曰化干戈为玉帛,又当如何是好?这是要把玉珠往绝路上逼。

苏湉想得深入几分便懂陈行舟话里的那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