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一一听着,心里也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异样。
可到底想不到别处去,毕竟也没什么大可疑之处,于是在笑问:“你可好好回答了?没惹皇上生气吧?”
玄佑骄傲地扬起小脸儿:“佑儿好好回答了,皇上直夸佑儿聪明。是个好孩子。”
星河嗤地笑了:“真的?总不会又是佑哥儿自己编的吧?”
“才不是,娘亲不信佑儿。”佑哥儿鼓着嘴,悻悻地说。
佑儿年纪虽小,脾气尤其的要强古怪,在别人跟前也就罢了,毕竟他可爱懂事,人见人夸。
只尤其受不了星河说一句不好,不然就要认真的委屈气恼。
星河忙安抚:“信,娘亲当然信佑哥儿了。”
“真的吗?”佑哥儿又连问了两遍,逼的星河一再承认,才心满意足。
快到午门的时候,奶母上来,把佑哥儿抱了去,免得他小孩儿家走的脚累。
出了宫,星河上了马车,把佑儿接入了车内。
小孩儿玩了这么大半天,毕竟累了,才被星河抱入怀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马缓缓地往回而行,两边的街市上都已经燃了灯,星河抱着佑儿,看了会儿他恬静的睡容,一手撩开车帘。
灯火中的屋宇街道,人影憧憧,攀谈声,商贩的叫嚷声,甚是安谧祥和。
星河漫漫然打量着这尘世画卷,心里想起的,是突然遇刺的信王太妃。
到底是什么人竟对太妃动手,也不知李绝现在怎样,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受了伤,兴许他也正紧张惶恐吧。
明日他还要远行,一瞬间好像所有的事都向他压过去。
星河只一想,就替他觉着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