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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凉的局势,随着越来越多的流民流离至长安,也从某种角度坐实了西凉的危局。

因此在长安的城的酒馆茶楼,讨论西凉,讨论苏长安的人比比皆在。

而曾经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妖族奸细苏长安,似乎也摇身一变,渐渐成了人们心中的一位忍辱负重的英雄。

反倒是那位如今天岚院的院长,徐让却又成了诸人口中口诛笔伐的对象。

只是,这位院长大人却对此不以为意,世人少有见他出来走动,似乎那个小小的天岚院,如今已经成了那位院长大人唯一的生活空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坐于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明月楼中,他坐在上层最好的包间中,透过窗户看着楼下酒肆里有位说书先生正拍着惊堂木,一板一眼的讲着某些故事。

因为离得太远,他并不能听得太过真切,只能在那些酒客的叫好声中隐约听见某些字眼。

比如苏长安、比如莫听雨。

那位说书先生叫做孤千帆,他隐约记得似乎那本《南翠歌》便是出自他手。

本来他在这长安城里那多如牛毛的说书先生中并算不得出奇,只是随着最近苏长安的事迹被人们发出来,他这个一直说着苏长安与莫听雨故事的说书先生也水涨船高,成了各大酒肆都想要请到的香饽饽。

想到这里,坐在楼上的那位男子忽然展颜一笑,随即又拿起手中的酒杯,自饮自斟起来。

而在他身后的角落,一把通体猩红的长枪正安静的被斜立在那里。

这枪跟随他多年,无论做何事他都将之带在身旁。

他把他当做朋友,亦当做知己。

吱呀。

这时,包房内的房门忽然发出一阵沙哑的响动,然后,这装潢极为华丽的木门,便被人从外侧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