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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欣欣闻言,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出声问一句:你是不是也等着襄王打破顺天府?

英王的神色有点怪异,他叹口气反问,我坐镇东北,能保证抵御了外敌,不给中土添乱,这还不够吗?我并不负责拱卫京师,那是离帅的职责。

赵欣欣心里,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这个父王在此刻,也生出了别的心思。

素有贤名,并不代表就是圣人,而且他说得也没错,在这样的乱世里,做好本职工作还不够吗?

赵欣欣心里这个郁闷,也就别提了,最后她问一句:你控制粮食丰产的消息,是不是想借此跟襄王一争天下?

英王淡淡地回答,我首先得考虑,朝廷的粮食供应断了之后,士兵们该如何生存,这个时候,谁想让我交出去粮食,那都是休想,我的人种的粮食,我就有义务帮他们保护好。

至于说中土黎庶的生存?对不起,我顾不了那么多,坐在金銮殿当中位子的,并不是我。

他倒没有说争不争天下,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年轻天子赌赢了就算了,赌输的话,别人争得,他为什么争不得?

赵欣欣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良久才叹口气:父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英王淡淡地反问,若是你在生日宴会上遇袭,自己家人也被人施术陷害,以及经历数不清的屈辱,你会怎么想?

“我都要回封地了,走到半路上被人儿戏一般地召回,不得不栖身于玄天观,这段经历,是你亲眼目睹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有点贤名,不该是赵家所有子孙的追求吗?”

简而言之,九公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她原本以为,自己父王的工作,是最容易做通的,哪曾想,英王硬生生地给她上了一课,什么叫做无情最是帝王家。

跟李永生说起这些,她真的是一肚子的委屈,“我发现自己忙来忙去,所有人都不领情,当时我真想要回显达真君的傀儡,转借给坤帅护身。”

不得不说,永馨的心思,有时候赤诚得像个孩童,连这话都说得出来。

“那成什么了?怎么也是你这一世的父亲,”李永生不以为然地笑一笑,“他在这个时候,能说出保护好东北,已经很难得了。”

赵欣欣听他这么说,就又开心了起来,事实上,她从东北无功而返,最担心的就是夫君笑话她幼稚,他不出言调笑,她基本上就没什么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