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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呢?因为他才是先皇长子,按理来说,他才最有资格继承大宝。

先皇很早就立储了,但是“立长”之声,从来就没有断过。

尤其是先皇在晚年的时候,有点后悔早些年的铁血大清洗了,觉得做事太严厉,有伤天和,也不利于统治。

他原本是不喜欢这个懦弱的长子,但是后来越来越欣赏他了,觉得中土国在铁血清洗之后,有这么一个宽厚的天家,才是最合适的。

张弛之道,原本也是天道。

然而先皇又不喜欢外戚——太皇太妃压得他就很难受,所以宁王妃裘氏,也不为他所喜。

宁王知道自己的兄弟忌惮着自己,而且遭遇怪风,也不能说一定是有人要害自己,所以他就将此事压下了。

但是襄王派人质问,就是他不能忍的了,正好他也接到了荆王的通传,索性派人进京诉苦:我规规矩矩地做我的宁王,啥事儿也没干啊,怎么一桩桩的横祸,就撞到了我头上?

他肯定不能只跟今上告状,万一天家正想收拾他,这不是把由头都送上去了?

所以他索性也学着荆王,所有亲王,我挨个通知一遍。

英王听完传话之后,脸上表情煞是怪异,最后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就开始了?一个……接着一个?”

就在此刻,世子匆匆赶到,“父王,宁王的事……咱们是不是要拿个章程?”

“唔,”英王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依你说,该拿个什么章程?”

世子左右看一下,心说你们都坐着,让我站着说话?

我是不是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跟父王说这事?

“好了,没有外人,”英王一摆手,心说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机警了,不枉我一番培养,“坐下说话,你说拿什么章程?”

世子寻个石凳坐下,“荆王自辩了,宁王也自辩了,咱们是不是也随个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