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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不好,张混也没了继续“巡视”下去的动力,懒懒地挎着自己的佩刀,倚在一棵大树下,打了个哈欠,嘴里无甚意义地抱怨着今个儿的天气不好,看起来像是要有雪。

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眼头顶。

此时的天幕已经变得很暗,将这个城池都笼罩在阴云之下。

要是真下起雪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找个酒馆喝点小酒,暖暖身子,不用怕家里的管家婆唠叨多花了银钱。

想到这儿,张混又在心底抱怨了一句,据说前些日子归德府那边死了好些弟兄,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真是不知他们这些当差之人的疾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街道的尽头处。

一身青布棉袍,头戴方巾,似乎是个书生,又不太像,与店铺里的账房先生有些类似。

毕竟张混吃了这么多年的孝敬,接触最多的就是掌柜和账房。

只是这个账房有点不同寻常,与这座满是烟火气的小城不太搭调。

他朝张混走来,脚步沉稳,每一步的距离似乎都用尺子量过一般,丝毫不差。

原本还很懒散的张混随着这个人的不断靠近,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他挺直了腰杆,按住腰间的佩刀,犹豫了一下之后,迎着此人走去。

两人不断靠近,不知为何,张混竟是觉得自己有些压抑,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手心里有汗珠渗出。

在两人相距还有十余步的时候,那人主动停下了脚步。

这让张混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这人轻声问道:“这位大人,县衙是不是就在这里?”

与此同时,张混忽然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很。

张混不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望向眼前的账房先生,怒喝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