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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正常,白天雄只是纳妾,不是娶妻,不是大操大办,不过是办了个流水席,能吸引到的,基本上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底层人士,这样的人能挖出几个不错的苗子已经算是幸运,又岂能苛求太多?

正思量着,面前已经慢慢走近三人,两男一女,以中间英武雄壮的青年为首,看得他眼皮发麻,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握笔的手都有些颤抖。

在他的双眼当中,两侧的男女自是不凡,一如铁塔金刚,威武强横,震撼人心,一如仙子魔女,勾魂夺魄,不敢直视。

但若是将这两人与中间这青年相比,那又是天壤之别,比都比不得。

在其眼中看到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游动不定,无常形无常态的刀,铭刻着他所能想象的一切的美好。

森冷的刀气吞吐,乃是人的呼吸,耀眼的刀光绽放,乃是血流的流动。

他的灵魂,他的肉身,他的真气,似乎都是刀,他的本质也是刀,而不是人,这样的情况,阮寒云自修成精神密录,将无疑瞳的天赋开发到如今的境地,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家四兄妹,纵然老大白天松号称北宇神剑,更从未有败绩,但在阮寒云的眼中,也远远不如这青年带给他的震撼大。

这是一种看到了天,看到了地,看到了高山,看到了海洋,从内心深处,迸发出赞美与憧憬的伟大。

或许旁人,哪怕是天人也没有这种感觉。

但阮寒云天赋异禀,却有着哪怕一般天人高手也没有的卓绝洞察力,他深深的看到了这一点,并为之震撼,恐惧,整个身体都陷入瑟瑟发抖的状态,嘴唇在极端的时间内由湿润变得干枯裂开,血丝萦绕。

这是心血在极短的时间内损耗震动的异象表现。

“证道,证道,一定是证道的高手,才有这般强大到不可思议的表现,大老爷也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他是谁,怎么会来白家,他有什么目的?莫非是来闹事的?可白家有人能抵挡的了吗?

还有他的身体,年轻富有活力,根据我的观察,绝对不超过三十岁,能在三十岁前练成证道的,在当今天下十九州,似乎只有……”

阮寒云眼见三人来到面前,心中如掀起惊涛巨浪,想到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