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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央细细打量对方,吐纳杂乱,无规律,下盘倒是颇为稳健,应该常年扎马,手上武功粗糙,不善保养,练得是外家掌法。

来人上来,也不通报来历姓名,朝着项央直扑而来,右掌狠狠印向项央的胸口,眼里的凶光带着摄人的杀机,竟是要下杀手,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项央脚下立定,不闪不避,也不出刀,同样伸出右手成掌回击,且后发先至,一白嫩一粗糙,两个手掌死死抵在一起。

项央接掌后先是后撤一步,全身震颤,右肩以神行百变泥鳅钻洞法门卸力,而后施展峨眉金顶绵掌的心法,全真内力经过独特的运行路线后,掌力阴柔,如一条激荡的暗流灌入对方的体内。

相交不过两秒时间,项央嘴角冷笑,猛地发力,一掌将对面之人打退数步之远,对方伸手指了下项央,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双目圆睁,作死不瞑目之相。

下面跳上两个雷家庄的汉子,检查一番,惊异的看了眼项央,随即将已经经脉碎裂而死的汉子从擂台上拖下。

看到死人了,比起先前更大的骚乱产生,不少人看向擂台上的项央都带着审视与忌惮,当然,没有一个人指责项央下手狠辣。

大家都不是常人,最次的也练过两手武功,都看得出先前是那男子率先攻击,且下手阴损,咄咄逼人,有意取项央性命,结果技不如人,反被人了结。

项央自己心里一片平静,杀人与碾死蚂蚁没什么不同,他早已习惯。

当然,他本身不是嗜杀之人,若先前那人留力三分,他也会放对方一马,但世上没有如果,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时,从擂台下方跳上一个青年,长相普通,筋骨粗壮,手里一柄环首大刀极为粗犷骇人,砰的一声将大刀拄在地上,呼啸风声响起。

“清江府城黄清,请赐教。”

这人明显就很懂规矩,项央也予以还礼,抱刀自报来历,随后雁翎刀出鞘,长刀锋芒划过,如狂风一般席卷呼啸,对面之人还没反应过来,脖颈之上已经架着雁翎刀。

青年满脸憋得通红,诺诺说不出话,只能灰溜溜的走下擂台,有不忿,也有惊骇,这少年当真好厉害的身手。

台下之人无人嘲笑这个青年,在过往几天,青年连着战胜六个武者,也是在场武功较高的存在,不过很明显,和项央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个少年内力惊人,快刀如风,应该是出自名门,只是不知到底是哪家弟子在外行走,还要与我们这些江湖散人相争这么一个武师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