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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音不止自己活得恣意,还想让鸭蛋也恣意,什么“他也有苦衷啊”“他终究是回来了说明没忘记你们啊”“不管怎么说他是孩子的父亲”“血浓于水”的屁话,谁敢在她跟前提,她抽他们大耳刮子。

提一次她抽一次。

敢情刀子不捅他们身上,就不知道痛是吧?

她和鸭蛋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他们受的苦向东阳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

更何况一想到上辈子,他很有可能其实也没死,也知道妻儿过的什么日子,却袖手旁观?

别他妈说他不知道,他是私奔,又不是失忆,想要知道家里人的消息有的是办法……而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坠入万劫不复。

好,很好。

既然有这狗胆回来,就别怪她不客气。

鸭蛋打个冷颤,总觉着怕怕的。

狗男人也确实命大,伤口只是血糊糊的看着吓人,但颅骨没碎没裂,很好的保护了里头的脑组织,严格来说只算皮外伤。拉到医院止血缝合,再给输点血就行了。

他“没气”,纯粹是被吓晕的。

可问题是花衬衫追着医生说“凶器”是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强烈要求医生给打一针破伤风。

谁也想不到就这一针,忽然过敏了。

当天中午,医院找到林凤音和鸭蛋,要求家属签病危通知书。母子俩坚决摇头:“我孩子的爹早死十年了,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反正我是辨认不出他的身份。”

要说家属,羊头村那仨才是他的“家属”。

可没等向家三口赶到医院,向东阳就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