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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老板是城里人看不起的“暴发户”,可他是这两年才发起来的,以前是老牌高中生,错过了七七年第一届高考,回家种地手里都离不了书,说起话来文绉绉——他听不懂。

巧什么色来着?大概是不太好的意思。

出大河乡几百米,“等一下。”

“吱滋——”车子狠狠刹住。

“阿山来过这边没?”

“来过,听说这儿是拐卖重灾区,基本每年都会来一趟。”

男人悄无声息叹口气,他们老金家唯一一根苗,就这么杳无音讯了吗?他不允许!

“去公安局,老子一年纳这么多税。”

司机不敢搭话,孩子——是他老板的逆鳞,碰一下就遍体鳞伤鲜血直流那种。

别的老板挣了钱买房买车包小蜜,他老板到现在还开一辆破桑塔纳,钱大部分捐到山区盖小学,夏天捐雨靴雨伞,冬天捐棉服手套,最近又“迷”上帮人找被拐的孩子。

功德无量,无异于铺路修桥。

可饶是这样的好人,上天也没给他应有的回报。

“唉!”

后排的男人看向窗外,眼角纹路显得愈发清晰,深邃,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一下一下敲着,节律均匀。半晌仍觉着静不下,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全书260字已刻进脑海里,摩挲着摩挲着,渐渐平心静气。

司机偷偷瞥见封皮上《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几个字,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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