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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用脸蛋蹭了蹭他的下颌,软声说:“不说这些了,我想听你说些好听的话,安慰我一下,好不好”

从开始到现在,她还都没从他口中听到过一句像样的情话。

明明,爱她已经爱进了骨子里,恨不得融进骨血,永远不分离,他都还没有学会,将爱意宣之于口。

燕骥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颈上留下的浅浅伤痕,目光暗了暗,问:“他做的?”

唐轻歌浅浅地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趁着他沉默的片刻,她伸出手将他的手拉下来,细细把玩起来。

他的手指白皙细长,又骨节分明,指腹带着一层厚茧,有些粗糙,还带着尚未完全愈合的道道伤痕。

唐轻歌将指尖完全贴合在他的指腹上,感受着上面每一条肌理纹路,粗糙不平的触感,引起一阵阵酥麻感。

她又软软出声:“阿骥,哄哄我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昵地唤他了,娇气又黏人地窝在他怀里,浓密乌黑如鸦羽般的眼睫上还沾着泪花,乖得不行。

燕骥的心尖都跟着颤了颤,眉眼间的冷色渐渐褪去,唯余缱绻温柔。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紧紧反握住她的手,又在她的耳后的肌肤烙下一个个轻吻,哑声道:“要他的命,后位,还是天下,朕都给你。”

这是他的承诺。和别人的情话都不一样,他不会说,但会把她想要的一切,全都捧到她的面前。

唐轻歌的眉眼弯起来,杏眸湿漉漉的,染着笑,轻声嘤咛道:“不够,还要更好听的话”

他垂下眸凝望着她,半晌,薄唇轻启道:“唐轻歌是燕骥的宝贝。”

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格外磨人又诱惑,却又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