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歌打开小院的门,便没再走进去,而是让燕骥自己进去找。

她搬走前并未再踏入过他的屋子半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落下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只是为了找个借口与她独处。

屋子里,燕骥打开一个柜子,柜门上已然落了些灰尘,显然是有些日子没人打扫过了。

里面摆着几件衣物,是他之前穿过的。

只不过,他要找回的却不是这些。

燕骥拿起一件玄衣,下面赫然放着一个荷包,还有一个崭新的红绳。

那条红绳,是那日花灯节,她送给他的。燕骥收起来了,却始终没舍得带。后来忘记关于她的一切之后,走时也并未带走。

他握紧那根红绳,那日花灯节发生的一切一帧帧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他想起那盏被他亲手摔碎的琉璃花灯。

半晌,燕骥将荷包和红绳一同妥帖地放到袖口中,确保不会弄皱了,又随手拿了一件衣裳掩人耳目,这才走了出去。

唐轻歌见他真的拿了衣物出来,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锁好院子的门,唐轻歌没急着离开,而是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燕骥垂眸看去。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两。

她睫毛颤了颤,轻声说:“这是那日买铺子的钱,你收着吧。早该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