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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前厅内,燕骥被几个府里的小厮压着跪在地上。

他虽是跪着的,背脊却挺得僵直,再加上一张过分出众的脸,惹得旁边站着的丫鬟都纷纷看去。

苏姨娘高坐在位上满面愁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府里突然冒出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还将下人的手给戳烂了,按理说她该立刻把人给送去衙门,可又有丫鬟说,看见人是从大小姐院里出来的,她一个姨娘,又不能直接把人给处置了,只能等着唐轻歌回来定夺。

这时,唐轻歌匆匆赶到,看见跪在地上的燕骥,她眉目一凛,怒道:“把人给我松开。”

下人们连忙松开手,齐刷刷地跪下来。

苏姨娘见她真动了怒,连忙走过来,“小姐,这人可是你院子里的?”

唐轻歌撒谎不眨眼,“他是银翘的远方表哥,过来投奔银翘,我才留下他做我的贴身侍卫。不知他是犯了什么错,惹得姨娘要将人扣在这里?”

她的语气不悦,苏姨娘听出来了,只好好声好气地跟她解释了一遍。

她说的越多,唐轻歌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他说动手就动手,把人家的手戳了个对穿。

下人说是亲眼撞见燕骥打碎了已逝老夫人最爱的瓷瓶,唐轻歌是不信的,他闲的没事跑去打碎什么花瓶,可眼下没有证据,若是执意审问下人,万一惊动了什么人,才是得不偿失。

燕骥站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曾开口。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一次都没有见过她。之前他在客栈里,她几乎日日都来找他。可现在,明明离得这么近,她也不曾主动来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