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挂了电话,扭头道:“曼姐说她知道了,损失算她的,从她分红里扣。”

秦泽没搭理。

他知道苏钰不会同意,共同承担风险,是每个合伙人都必须做到的。

“召集所有经理,开会。”秦泽道。

十分钟后,秦泽召开高层开了个简单的会议,针对甄友信的事做了简短的讨论。

“甄友信的事情让我很痛心,甚至愤怒,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他,也没有亏待过在座的诸位。”秦泽目光扫过众人。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征兆的变质,在他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做法都是自掘坟墓。这三个亿追回来最好,追不回来,他除非一辈子别回国,否则他这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大家都是明智的人,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和苏总说,但千万不要效仿甄友信。”

“秦总,甄友信可能是因为外面欠了高利贷。”有人说。

“赌博?”秦泽皱了皱眉,似乎知道甄友信卷钱逃跑的真相了。

“是的秦总,”与甄友信同批过来的某经理说:“他这人就是好赌,博彩公司的常客,去年在外围买球就输了一百多万。我们平时都劝过他,但他没听,加上看他收入也不错……后来吧,年初的时候,听说他和人去了一趟熬门。”

“回来后整个人都是兴奋状态的,和我们说三天就赢了两百万。打那以后,好像每个周末都会去一趟熬门。就这样,上个月,突然问我们借钱了。说输了一屁股债,被高利贷追。还说他一定能翻盘,等赢钱了就还给我们。”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苏钰怒道。

“我们没借,劝了,他当时都听进去的,还以为会踏实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甄友信早就魔怔了,谋划着坑公司一笔,有足够的钱还债或者东山再起。

黄、赌、毒里面,赌当之无愧的危害第一。

千万富翁一夜间倾家荡产都不是稀奇事,嫖娼才几个钱?几百万够你嗑药嗑到死。但几百上千万,在赌桌上一夜间就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