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本该相濡以沫一生的女人,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因爱生恨,只有浓浓的惆怅和懊恼。

“可我放不下你,真的。”曹兵说:“你说我没文化,我改了,这些年我努力让自己变的像个文化人,我还成人自考了北大的文凭。这些年我看过很多书,有一句话印象深刻:男人这一辈子,有一个让人至死难忘的女人,足矣!”

爱她,就为她自考北大文凭!

感觉传出去,又是火遍一时的网络名词。

裴南曼摇头,心好累。

“可我不能生孩子,你当初选择离开我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现在兜里揣颗蛋,回来找我破镜重圆,曹兵,你觉得可能吗?”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提到这个话题,裴南曼心里仍有几分伤感。

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残酷的事。

“我儿子很乖的,你肯定会喜欢。”曹兵说。

“别说这些不可能的话,今天找你,不想撕破脸皮,你也洗白了,我也没当初那么大的戾气了,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裴南曼手指旋转着茶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如果你非要找麻烦,那就放开他,冲我来。虽然我和姐夫的关系不好,但好歹是他小姨子,我带上子琪和东来走一趟李家,这上海啊,你也别混了。”

“北方那边呢,是你的地盘,不过我爸有几个生死之交在那边,我厚着脸皮求上门,想必他们也很愿意给你找点乐子。”裴南曼咔嚓一声捏碎骨瓷杯:“你要玩,我陪你。”

曹兵心里一凉,头一次升起怨气:“你就那么在乎这小子?”

说曹操,曹操到。

悦耳的手机铃声,裴南曼的电话响了,来电人就是秦泽!

“正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裴南曼接通电话,开了免提。

“曼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怀疑你那个前夫想搞我。”秦泽的声音。

曹兵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