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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两扇房门狠狠甩向两畔,包间内数人齐齐惊动,鲁元初起身凝视,却见门口空空如也,并不见人。

宁云赐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怎么房门无缘无故开了?莫非是有妖怪作祟?”

旁边那女子道:“你又胡说了不是,若真个有妖怪,鲁大哥会察觉不到?”

鲁元初走到门边,向外一看,外头走廊上也无异样,只有小二领着几位客人上来,见他站在门口,急忙跑过来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么?您这屋的饭菜很快要上了。”

鲁元初问道:“方才这里有什么人经过么?”

小二道:“来往的客人必是有的……至于是何人,小的方才在下头,没看见,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鲁元初道:“无事。”站在二楼处张望了会儿,看看楼下大堂内人来人往,热闹的很,鲁元初抬头,看了看头上三楼,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宁云赐从里头出来,将他拉住:“元初哥,在看什么?”

鲁元初回头看她,温和一笑:“没什么,饭菜一会儿就到了。”一前一后地又入内去了。

清尊正靠窗坐着,听到门响便回头,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候?”

秀行道:“我去厨下看了看……”便要入里间去,清尊道:“且住。”秀行站定了:“师父还有何吩咐?”清尊道:“你是怎么了,跟斗败了的公鸡相似,莫非去了这么短时间,便有人给你气生么?”

秀行便摇头:“无。”

清尊道:“你过来。”

秀行不情不愿走近了,自始至终都不肯抬眼,清尊伸手捏着她下巴:“真个生气了?出了何事?”

秀行道:“师父,真没事。”

清尊哼了声:“不说便罢了,我也懒得管,只是你在我跟前别出这种如丧考妣的脸色!”

秀行抬手,用力将清尊的手打开:“我知道了!”

清尊见她如此,喝道:“你!”

秀行不理他,极快地转身,拔腿跑向里面屋内,扑到床上,一动不动。

清尊呆坐窗边,看着自己被打过的手背,沉吟片刻,略闭了双眸。

一时之间神游物外,吵吵嚷嚷的客栈,诸色的声响人面,一一极快地闪过。

顷刻间,清尊睁开双眸,冷冷哼道:“原来……哼!没用的丫头。”

秀行伏在床上,似睡非睡。回想起昔日在萧家的种种。

原来这宁云赐,也算是秀行的一个对头,宁云赐的家里,是天水宁家的别族分支,原本居住天水,却在十年前迁居到了玉华,宁云赐也算是个天资极好的,又生得极貌美,在宁家也被看得如明珠一般。

鲁家同萧家交好,鲁元初时不时地来萧家做客,同秀行算作青梅竹马。

但宁家系出天水,也是有头有脸的,鲁元初的爹鲁瑛垣本就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主,自不会错过,也都照应的面面俱到。

鲁元初自是认得这宁云赐,宁云赐自小被家里宠爱非凡,娇纵之极,鲁元初是四族之中极为杰出的后生子弟,人也英俊,性情好不说,行事上也如他爹爹鲁瑛垣一般,是个极面面俱到,会做人的。

秀行同宁云赐也不陌生,在四大家族的聚会上,亦或者是许多其他场合,两人或多或少也接触过,秀行听说这宁云赐不凡,起初还有个“互相切磋”的意思,怎奈宁云赐被捧惯了,又知道鲁元初同秀行有些亲近,便格外敌视秀行,几次三番接触下来,她每每都针对秀行。

秀行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好脾气的,起初不知宁云赐为何如此,也就罢了,后来知道她有心闹事,便毫不客气地同她打了一架。

那一次也是闹得颇轰动,宁云赐落败,但下次见了秀行,却仍不知悔改,跃跃欲试地挑衅,秀行懒得理会,被她说恼了,两人便再动手,起初是法术对决,后来便拳脚相加。

秀行只当宁云赐是个无事找打之人,有两次秀行下了狠手,把宁云赐的脸上打了几下,打得她鼻青脸肿,本以为她会收敛,谁知道宁云赐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越挫越勇,有时候知道自己拳脚上讨不了好,就只动嘴皮子乱骂,——秀行在这方面却是赢不了她的。

也不知她从哪里听到风声,料定秀行是一心想嫁给鲁元初的,于是便又喜拿这件来说事。